我还会回来的:越南明星极客阮哈东其人和《Flappy Bird》其事_详细解读_资讯_热点事件

7个月前 (04-22)


看看照片上的这个人,发型和脸庞仍带着一点孩子气,但嘴里叼着一根烟又给人感觉有一点痞。他就是越南的位明星极客:风靡一时的Flappy Bird的开发者阮哈东。

尽管Flappy Bird取得了巨大成功,但阮哈东却一直很低调,并在1个多月前游戏如日中天时突然决定让其下架。阮哈东是谁?他为什么要下架游戏?他最近又在干什么?《滚石》的专访揭秘了这一切。

阮哈东其人

这是一个从游戏用户变成开发者的故事,尽管从阮哈东的家庭和出身上找不到太多的游戏元素:现年28岁的阮哈东在越南河内著名的丝绸之村万福村长大,父亲开着一家五金店,母亲是公务员。但是跟很多孩子一样,阮哈东从小就爱玩超级玛丽(今他的卧室还挂着超级玛丽的海报),不过他的父母买不起正版的Game Boys。但专访说,跟越南的很多电子产品一样,阮哈东和他的弟弟最终还是买到了山寨版的任天堂并开始狂玩超级玛丽。可以说,这款上手容易、界面简单但是精通很难的游戏深深影响了他日后的游戏开发理念。

高中时阮哈东仍痴迷游戏,曾经因为玩《反恐精英》而考砸了。不过他对游戏的痴迷还有另一种好的方式,16岁时他学会了编写象棋游戏,并在19岁考上了河内大学,攻读计算机科学专业。随后他参加编程竞赛,进入了前20名并因此获得河内仅有的几家游戏公司之一Punch Entertainment(开发手机游戏)的实习生位置。前老板对他的评价是,速度和技能突出,但个性独立,不想被人管。

的确如此,“我是自己运的主宰,”他在接受采访时说。跟大多数极客一样,阮哈东给奔赴河内采访的David Kushner留下的印象是拘谨和安静:

他犹豫地走上前在翻译的帮助下介绍自己。他的遣词造句非常谨慎,就像把一个个像素小心翼翼地放到屏幕上。

阮哈东精干的发型不会让你跟越南的“洗剪吹”联系到一起,但是“嘴里永远叼着一根烟”又让你感觉到一丝的痞气。

Flappy Bird的巨大成功让阮哈东哪怕在该游戏下架后仍能每天赚几万美元。现在的他已经从开发的士定位设备程序的公司里辞职,并打算用赚来的钱买车买房:一辆Mini Cooper及一套公寓。


Flappy Bird其事

专访还揭秘了Flappy Bird的诞生过程,从中我们也许能看出为什么是这个国家的这个人做出了这款游戏。

在游戏公司苦写(功能手机)体育游戏的阮哈东很到了厌倦,在偶然接触到iPhone手机感受到触屏的体验后他马上为其带来的操控可能性着迷。对于风靡一时的《愤怒的小鸟》他并不感冒—游戏“太忙了”,得用双手操作,不适于像他这样总是在奔忙的人玩。他甚向David模仿了那里的人是如何玩游戏的:一只手点着他的iPhone,另一只手举向半空,做出抓握住(公交车)拉手的样子。

David跟阮哈东的交谈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看着成群的行人身手敏捷地避让拥挤的河内交通,手中发光的手机屏幕仿若一个个流萤,你就不难想象这款全球最热的游戏会出自这里了。

因为大家都很忙,也因为深受任天堂游戏的影响,所以游戏必须简单。但是上手可以容易,精通却必须很难。这是阮哈东的游戏设计原则。《Flappy Bird》的开发是他在节假日时间里完成的,当别人在统一节举着国旗时,他正一个人闷在自己的卧室里,背对着《超级玛丽》的海报狂写代码。

《Flappy Bird》的原则是简单。手的动作不用很精细,操作可以随便点,画面也不需要精美。游戏的主角,那只大嘴的的小鸟灵感源自任天堂游戏的那条鱼:Cheep Cheeps。绿色水管则是向超级玛丽致敬。游戏的模式很像令人抓狂的极限类游戏paddleball(颠乒乓球),操控只需移动一下球拍,但是稍微控制不好速度和球拍的位置,乒乓球就会在重力的作用下反弹出过大的角度而落地。阮哈东还透露,在开发过程中,为了增加娱乐效果,自己曾试过让小鸟摔得血肉模糊,以及让它掉地还能反弹。于掉地的音效,则是经过了数百次尝试才选定功夫中的重击声:“啪!”


Cheep Cheeps

阮哈东似乎对这种冷幽默的效果非常在意。他问采访者的个问题就是游戏是否令他发笑:因为一只正在安详地飞翔中的小鸟突然啪地一声就死掉了。

啪!

《Flappy Bird》的走势跟这只小鸟的飞行非常类似。

2013年5月24日,阮哈东发布 iOS版的《Flappy Bird》,他推出的是免费版, 原本希望通过内置广告每月赚几百美元。但是,app在浩如烟海的应用商店,这只小鸟一开始并不起眼,直到5个月后才有人给了游戏个评价,评价只有三个字:

F x Flappy Bird

阮哈东自己也弄不明白游戏后来为什么会火爆。也许这三个字就诠释了原因:极限类游戏带来的上瘾和求虐感。

2014年1月,在社交网络的滚雪球效应下,突然之间《Flappy Bird》就登上了100多个国家应用商店游戏排行榜的榜首位置。哪怕苹果和Google抽佣掉30%,阮哈东每天也能赚5万美元,还带动了他之前开发的Shuriken Block和后来新开发的Super Ball Juggling的风行。

不过阮哈东并没有跟父母说过此事,尽管他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他的父母也是在电视上才知道这件事的。

不过,伴随着名声和金钱后脚而来的还有各种指责和质疑。

阮哈东给David看自己手机上的许多留言。一些父母说游戏分散了自己孩子的注意力,有人说自己学校有13个孩子因为玩这个游戏摔坏了自己的手机,还有人抱怨因玩游戏失去了自己的工作,而一位母亲因为这个不再跟孩子说话。

到了二月初时,种种压力最终阮哈东其不堪重负、无法入睡,不能集中精力、不想出门。曾把Flappy视为自己的成功的他开始恨这个游戏破坏了他简单的生活,于是2月9号这,他发出了一条推特:

对不起Flappy Bird用户,从现在开始的22小时之后,我将会让Flappy Bird下架。我再也受不了了。

这条推特被转发14.5万,22小时后,他言出必行,仿佛就像那只被狂点中在高空翱翔的小鸟突然被放开了手,“啪!”

Flappy Bird下架后山寨版群起并纷纷占据免费类游戏的榜首。研究表明,每24分钟就有1款Flappy山寨版游戏出现。但是阮哈东说,这些人永远都不能做出第二个Flappy Bird。

我还会回来的

现在的阮哈东衣食无忧。他已经从原来的公司辞职,目前正在同时开发3款游戏:

一款是尚未名的牛仔射击游戏,一款是垂直飞行游戏Kitty Jetpack,还有就是Checkonaut,一款动作棋类游戏。它们的特点都很类似:复古的界面,容易玩, 但超级难。

于Flappy Bird,阮哈东说不打算推出新版本,但正在考虑让Flappy Bird重新上架。如果重新上架的话,他会在游戏中适时增加一个提示:请休息一下。

如对细节感兴趣者可到此处看专访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