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采蘑菇
11个月前 (04-22)
（散文）采蘑菇煤城岁月 采蘑菇（散文）文陈允贞（陈擎） 进入八月中旬，就到了奔赴红花尔基樟子松采蘑菇的季节。
应朋友之约，我也趁休年假随其前往，亲身体验采蘑菇的乐趣与辛劳。
红花尔基是樟子松的故乡，她“地处大兴安岭中段西坡，是亚洲、全国连片的沙地樟子松林区，横跨鄂温克族自治旗和新巴尔虎左旗。
”原始森林与人工林，总面积59、8万公顷，是祖国北疆天然绿色屏障，保护着呼伦贝尔草原的生态。
只要气候适宜，不管是原始森林还是人工林，大面积林中盛产可供人们食用的天然蘑菇。
尤其红蘑菇干在沈阳一带畅销倍受青睐，每年都有沈阳客商到红花尔基采购。
我是与朋友乘坐镇上采蘑菇的大篷车前往的。
这是一辆中型卡车简易改造的大篷车，其空间除了老板（兼司机）捎带归途收购蘑菇的塑料方筐，跑山（即采蘑菇）人的所挎筐、土篮子、手提筐，承载了二十二人，拥挤的坐下来就很困难。
大家为了抓住这一季节挣点钱，也只得这么凑。
早晨五点三十分，大篷车从红花尔基西桥头出发，沿公路驶向穿越森林的202省道。
公路两侧有数百年古松，又有近年植造人工林，林深茂密，松涛呼啸，山风凉爽袭人，好在有所准备，坐在车尾的我穿上了防寒衣装。
车驶入新巴尔虎左旗境内，又行一段路程，才从西侧下了林间土路，行程一个多小时。
在我乘坐的大篷车前后，大多是骑摩托车的，也有面包车三轮车和轿车，或单行，或驮着媳妇，或者载着亲友，载着盛蘑菇的方筐，或者编织筐，或在我们途中下了道，进入两侧的森林，或者在我们前头继续前行。
骑摩托车的，大多是红花尔基人。
如我一样的外地人，才乘坐大篷车。
与我同行的六个大庆人，每年这季节，都来红花尔基租房采蘑菇。
如此的大篷车，镇上就有三四辆。
森林土道，是跑山人的车轮碾压出来的，越进入森林深处，路径分叉越多，不过常跑山人都很清晰，进山与返回的路径。
沿途稀落的遇上停在山林里的一台或者三两台摩托车，面包车，轿车，采蘑菇人的身影。
进山作业的人都称之为跑山人，林业职工巡山，护林造林防火作业，地质勘探，当地人在山林放牧，采蘑菇。
大篷车在林间土道颠簸了一个多小时，钻过一座铁路（伊敏-阿尔山）涵洞，在一座高压线（伊敏-阿尔山）铁塔附近停下。
本来空间狭窄，又坐在木方子做的简易长凳上，这一路颠簸，没开始跑山，就觉得累了。
下了车，大家四下散开。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又地形起伏，茫茫林海，人迹罕。
经常跑山的人，凭经验熟悉方向，我次跑山，一进山林就迷了向，尽管有太阳做参照物，能辨别南北方向，要找回停车位置，就十分的困难了。
起初，随大家进了深山密林，听了朋友的叮咛，在弯腰采蘑菇同时，瞟一眼同行的人，跟上他们的步伐，否则迷山。
稍不留，人家翻过山去，看不到人家的身影了。
还好，大家约定了一个相互传达信息的信号，“噢—嗨——”一长一短呼喊，这叫喊山，听到呼喊声，循声朝同伴追过去。
要在中午吃饭，或者满载而归，司机就按两短一长喇叭声，向大家传达停车位置。
即便常跑山的人，也迷山。
红蘑菇干在沈阳一带畅销，并每年有沈阳老客来红花尔基上门收购，所以普遍所采几乎都是红蘑菇，其熟质地紫红而名之，若叫它樟子松蘑菇（简称樟蘑）更贴切，樟子松是地标性物种，生长其下的这种蘑菇也为独有，质地有着樟子松的特质，菌伞与松皮颜色十分相近，菇柄如松干一样挺拔，如不被污染，也像樟子松昂然成长，保持良好质地，是天然食用菌中的品类，也难怪人们选择它。
森林中生长着多种蘑菇，能食用的还有土豆蘑、白片蘑、花脸蘑等，也不乏毒蘑。
据当地人说，毒蘑近处的草，牛羊闻到都不到跟前，人触及皮肤腐烂。
土豆蘑也有收购，较之樟蘑七八倍的差价，价格极低，很少有人采，白片蘑与“樟蘑”价格相当，但产量低，且易碎，不好保存，单独存放麻烦，人们也很少采它，除非自家食用。
红花尔基人，几乎家家户户都跑山采蘑菇，哪怕步行或者骑上自行车，也要到就近的旅游点（即红花尔基国家森林公园）的山林，或者沿公路五六公里的人造林地去采。
大多是夫妻骑上摩托车奔赴远处。
家家户户的庭院里，几乎都搭设了晾晒蘑菇的架子。
他们一早进山采，下午两三点满载回返，自己分类轧好晾晒。
镇上也有几户资金充裕的，就做起收购简易加工的生意，把收购的蘑菇，雇人轧后放烘干设备烘干。
不少投亲靠友的外地人，或者懒于边采边自己轧了晾晒的当地人，就把采来的蘑菇，随即卖掉。
几户收购加工的，生意也红火起来。
采蘑菇的跑山人，十分辛苦。
天不亮就得起床做饭，五点半上车出发。
迎着凉意的山风，进入山林，背着筐，或者挎着土篮子、编织筐，漫山遍野寻觅，哪怕一个蘑菇丁，也要把腰弯下去。
筐篮的蘑菇越多，背负的负担也越重，临回返重达十多公斤，还要行程五六公里，翻山越岭，窜密林过草地，有翻耕的防火道，围定的道道铁丝围栏，人工林地的道道育林沟，且杂草丛生，一脚踩空，连人带筐倒下。
我就在穿过铁丝围栏时，绊了一脚，来了个“猪八戒”拱地，好在是一片平坦草地，并没大碍。
跑山的人迷山，时有发生，特别是原始森林深处，林深茂密，地势复杂，在遇上阴雨天，没有任何参照物，又与同伴失联。
既是带着手机，也没信号。
本地人一位叫红霞的蒙古族妹子告诉我，她骑着摩托车上山，就遇上一公公和儿媳，他们在山林里走了一夜，天亮才发现一条路，从昨天午饭此，饭食未进，饥饿与累，连走路的力气也没了，只得坐在路边等待问询。
她与同伴给了他们一些食物权且充饥，并指引他们出山的路。
山林里没有袭击人的野兽。
辉河林场的一个跑山小伙说，有六七条狼在这座原始森林里，却还没有听说狼祸害过人。
在原始森林采蘑菇的十多天里，曾遇上突然从草丛里窜出的狍子，腾飞的野鸭，确实把我吓了一跳。
倒是与人捉迷藏的黑黑松鼠，总绕着樟子松树干上转圈，躲在树身背面；啄木鸟的“梆梆”声，响彻山林，连绵不断的鸟鸣，也实在令人惬意。
有牧民赶着数百只绵羊在林间放牧，马群牛群自由自在的吃草。
森林，呵护周边草原，呵护这片土地，其它植物也得以在此繁衍生息，食草动物如狍子野鸭等，也给虫类生息提供场所，鸟类在上空与林间才飞起飞落。
就我知道的，林间草地就有好几种中药材。
这片沙土地如没有森林，我们可以想象，将会带什么灾难。
原始森林，是上天的恩赐，樟子松既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各族人民的保护，又提供木材和源源不断的天然美味，我们没有理由不加倍保护她。
我进山随身带着照相机，对感兴趣的风景，或者认为活动，随即拍摄下来。
小镇的早晨，采蘑菇的车辆，从桥头出发。
原始森林一定有不错的风景——太阳升起，大雾弥漫的茫茫林海；深山密林里，那两抱来粗的樟子松，恐怕与海拉尔西山森林公园里五百年樟子松为同代；默默名了“夫妻一心”、“兄弟情谊”、“子孙满堂”、稚嫩松苗等，也有“别了”令人伤感的一组——2006年5月16日红花尔基曾发生一场雷击山火，过火面积3355、8hm²，燃烧过的树墩，依然残留部分痕迹，在残体旁，不同树龄的樟子松，傲然挺拔。
抓拍了松鼠、啄木鸟，画面不是太清晰，可惜没能拍摄到狍子、野鸭窜出与腾飞的瞬间。
樟蘑在松树下，隐藏在草窠里，同伴们在山林里寻觅蘑菇的身影，还在午间相聚一起饭后，为他们影留念。
那场雷击大火，走进山林采蘑菇，依然看到烧过的处处痕迹，碳化的树皮，留在镜头里的“别了”。
我不清楚那场大火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在镇上的日子，总看到处处有关“林区防火”的标语，很清楚“林区防火”是林业人工作的重中之重。
不解的是，林间堆积那么多树枝，树头，倒在大小松树旁的枯树残体，任凭风雨侵蚀，一旦再遇天灾如雷击山火，不是又要重演“豆萁相煎”的悲剧吗？若把森林里的枯树残枝彻底清理，作为燃料或用于造纸等加以利用，岂不更好？ 后记：我当天所采蘑菇，就当天卖掉了，省事，尽可能给朋友减少麻烦，吃住其家，况且爱人又生病。
她不卖，自家庭院里有晾晒蘑菇的架子，就为多卖点钱。
每天下午回来，我们就一起轧蘑菇，一边轧蘑菇一边闲聊。
她说她母亲是日本遗孤，三岁时由其姥爷抱养，今年75岁。
本文作于2015年8月
应朋友之约，我也趁休年假随其前往，亲身体验采蘑菇的乐趣与辛劳。
红花尔基是樟子松的故乡，她“地处大兴安岭中段西坡，是亚洲、全国连片的沙地樟子松林区，横跨鄂温克族自治旗和新巴尔虎左旗。
”原始森林与人工林，总面积59、8万公顷，是祖国北疆天然绿色屏障，保护着呼伦贝尔草原的生态。
只要气候适宜，不管是原始森林还是人工林，大面积林中盛产可供人们食用的天然蘑菇。
尤其红蘑菇干在沈阳一带畅销倍受青睐，每年都有沈阳客商到红花尔基采购。
我是与朋友乘坐镇上采蘑菇的大篷车前往的。
这是一辆中型卡车简易改造的大篷车，其空间除了老板（兼司机）捎带归途收购蘑菇的塑料方筐，跑山（即采蘑菇）人的所挎筐、土篮子、手提筐，承载了二十二人，拥挤的坐下来就很困难。
大家为了抓住这一季节挣点钱，也只得这么凑。
早晨五点三十分，大篷车从红花尔基西桥头出发，沿公路驶向穿越森林的202省道。
公路两侧有数百年古松，又有近年植造人工林，林深茂密，松涛呼啸，山风凉爽袭人，好在有所准备，坐在车尾的我穿上了防寒衣装。
车驶入新巴尔虎左旗境内，又行一段路程，才从西侧下了林间土路，行程一个多小时。
在我乘坐的大篷车前后，大多是骑摩托车的，也有面包车三轮车和轿车，或单行，或驮着媳妇，或者载着亲友，载着盛蘑菇的方筐，或者编织筐，或在我们途中下了道，进入两侧的森林，或者在我们前头继续前行。
骑摩托车的，大多是红花尔基人。
如我一样的外地人，才乘坐大篷车。
与我同行的六个大庆人，每年这季节，都来红花尔基租房采蘑菇。
如此的大篷车，镇上就有三四辆。
森林土道，是跑山人的车轮碾压出来的，越进入森林深处，路径分叉越多，不过常跑山人都很清晰，进山与返回的路径。
沿途稀落的遇上停在山林里的一台或者三两台摩托车，面包车，轿车，采蘑菇人的身影。
进山作业的人都称之为跑山人，林业职工巡山，护林造林防火作业，地质勘探，当地人在山林放牧，采蘑菇。
大篷车在林间土道颠簸了一个多小时，钻过一座铁路（伊敏-阿尔山）涵洞，在一座高压线（伊敏-阿尔山）铁塔附近停下。
本来空间狭窄，又坐在木方子做的简易长凳上，这一路颠簸，没开始跑山，就觉得累了。
下了车，大家四下散开。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又地形起伏，茫茫林海，人迹罕。
经常跑山的人，凭经验熟悉方向，我次跑山，一进山林就迷了向，尽管有太阳做参照物，能辨别南北方向，要找回停车位置，就十分的困难了。
起初，随大家进了深山密林，听了朋友的叮咛，在弯腰采蘑菇同时，瞟一眼同行的人，跟上他们的步伐，否则迷山。
稍不留，人家翻过山去，看不到人家的身影了。
还好，大家约定了一个相互传达信息的信号，“噢—嗨——”一长一短呼喊，这叫喊山，听到呼喊声，循声朝同伴追过去。
要在中午吃饭，或者满载而归，司机就按两短一长喇叭声，向大家传达停车位置。
即便常跑山的人，也迷山。
红蘑菇干在沈阳一带畅销，并每年有沈阳老客来红花尔基上门收购，所以普遍所采几乎都是红蘑菇，其熟质地紫红而名之，若叫它樟子松蘑菇（简称樟蘑）更贴切，樟子松是地标性物种，生长其下的这种蘑菇也为独有，质地有着樟子松的特质，菌伞与松皮颜色十分相近，菇柄如松干一样挺拔，如不被污染，也像樟子松昂然成长，保持良好质地，是天然食用菌中的品类，也难怪人们选择它。
森林中生长着多种蘑菇，能食用的还有土豆蘑、白片蘑、花脸蘑等，也不乏毒蘑。
据当地人说，毒蘑近处的草，牛羊闻到都不到跟前，人触及皮肤腐烂。
土豆蘑也有收购，较之樟蘑七八倍的差价，价格极低，很少有人采，白片蘑与“樟蘑”价格相当，但产量低，且易碎，不好保存，单独存放麻烦，人们也很少采它，除非自家食用。
红花尔基人，几乎家家户户都跑山采蘑菇，哪怕步行或者骑上自行车，也要到就近的旅游点（即红花尔基国家森林公园）的山林，或者沿公路五六公里的人造林地去采。
大多是夫妻骑上摩托车奔赴远处。
家家户户的庭院里，几乎都搭设了晾晒蘑菇的架子。
他们一早进山采，下午两三点满载回返，自己分类轧好晾晒。
镇上也有几户资金充裕的，就做起收购简易加工的生意，把收购的蘑菇，雇人轧后放烘干设备烘干。
不少投亲靠友的外地人，或者懒于边采边自己轧了晾晒的当地人，就把采来的蘑菇，随即卖掉。
几户收购加工的，生意也红火起来。
采蘑菇的跑山人，十分辛苦。
天不亮就得起床做饭，五点半上车出发。
迎着凉意的山风，进入山林，背着筐，或者挎着土篮子、编织筐，漫山遍野寻觅，哪怕一个蘑菇丁，也要把腰弯下去。
筐篮的蘑菇越多，背负的负担也越重，临回返重达十多公斤，还要行程五六公里，翻山越岭，窜密林过草地，有翻耕的防火道，围定的道道铁丝围栏，人工林地的道道育林沟，且杂草丛生，一脚踩空，连人带筐倒下。
我就在穿过铁丝围栏时，绊了一脚，来了个“猪八戒”拱地，好在是一片平坦草地，并没大碍。
跑山的人迷山，时有发生，特别是原始森林深处，林深茂密，地势复杂，在遇上阴雨天，没有任何参照物，又与同伴失联。
既是带着手机，也没信号。
本地人一位叫红霞的蒙古族妹子告诉我，她骑着摩托车上山，就遇上一公公和儿媳，他们在山林里走了一夜，天亮才发现一条路，从昨天午饭此，饭食未进，饥饿与累，连走路的力气也没了，只得坐在路边等待问询。
她与同伴给了他们一些食物权且充饥，并指引他们出山的路。
山林里没有袭击人的野兽。
辉河林场的一个跑山小伙说，有六七条狼在这座原始森林里，却还没有听说狼祸害过人。
在原始森林采蘑菇的十多天里，曾遇上突然从草丛里窜出的狍子，腾飞的野鸭，确实把我吓了一跳。
倒是与人捉迷藏的黑黑松鼠，总绕着樟子松树干上转圈，躲在树身背面；啄木鸟的“梆梆”声，响彻山林，连绵不断的鸟鸣，也实在令人惬意。
有牧民赶着数百只绵羊在林间放牧，马群牛群自由自在的吃草。
森林，呵护周边草原，呵护这片土地，其它植物也得以在此繁衍生息，食草动物如狍子野鸭等，也给虫类生息提供场所，鸟类在上空与林间才飞起飞落。
就我知道的，林间草地就有好几种中药材。
这片沙土地如没有森林，我们可以想象，将会带什么灾难。
原始森林，是上天的恩赐，樟子松既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各族人民的保护，又提供木材和源源不断的天然美味，我们没有理由不加倍保护她。
我进山随身带着照相机，对感兴趣的风景，或者认为活动，随即拍摄下来。
小镇的早晨，采蘑菇的车辆，从桥头出发。
原始森林一定有不错的风景——太阳升起，大雾弥漫的茫茫林海；深山密林里，那两抱来粗的樟子松，恐怕与海拉尔西山森林公园里五百年樟子松为同代；默默名了“夫妻一心”、“兄弟情谊”、“子孙满堂”、稚嫩松苗等，也有“别了”令人伤感的一组——2006年5月16日红花尔基曾发生一场雷击山火，过火面积3355、8hm²，燃烧过的树墩，依然残留部分痕迹，在残体旁，不同树龄的樟子松，傲然挺拔。
抓拍了松鼠、啄木鸟，画面不是太清晰，可惜没能拍摄到狍子、野鸭窜出与腾飞的瞬间。
樟蘑在松树下，隐藏在草窠里，同伴们在山林里寻觅蘑菇的身影，还在午间相聚一起饭后，为他们影留念。
那场雷击大火，走进山林采蘑菇，依然看到烧过的处处痕迹，碳化的树皮，留在镜头里的“别了”。
我不清楚那场大火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在镇上的日子，总看到处处有关“林区防火”的标语，很清楚“林区防火”是林业人工作的重中之重。
不解的是，林间堆积那么多树枝，树头，倒在大小松树旁的枯树残体，任凭风雨侵蚀，一旦再遇天灾如雷击山火，不是又要重演“豆萁相煎”的悲剧吗？若把森林里的枯树残枝彻底清理，作为燃料或用于造纸等加以利用，岂不更好？ 后记：我当天所采蘑菇，就当天卖掉了，省事，尽可能给朋友减少麻烦，吃住其家，况且爱人又生病。
她不卖，自家庭院里有晾晒蘑菇的架子，就为多卖点钱。
每天下午回来，我们就一起轧蘑菇，一边轧蘑菇一边闲聊。
她说她母亲是日本遗孤，三岁时由其姥爷抱养，今年75岁。
本文作于2015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