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子花又开

1年前 (2024-04-21)
桐子花又开大学 我喜欢花,但是于桐子花,除了喜欢,更有一种难忘的情结和念思 我小时候生活的乡里,算是大庸有名的油桐之乡。
每到夏天,桐子树枝繁叶茂,就像一把撑开的大伞,是我和村里的小躲猫、躲太阳的地。
但桐子树枝较脆,如果用力不当,可能"啪"的一声断掉,爬在兴头上的顽童就会摔下树来,引起们的一阵哄笑。
今,我一想起小时候爬桐子树的情景,就会怀念村里的桐子林,怀念儿时快乐的时光,甚馋念用桐子叶叶包着的包谷粑粑。
只可惜冢乡的桐子林己经不在,为寻找儿时的记忆,2017年4月23日,我约上几位球友,来到了永顺县青坪乡桐子堡村,观赏国家油桐种质资源保存库良种基地盛开的桐子花。
桐子堡村的基地由湘西自治州森林生态研究实验站2008年投资建设,占地面积750亩,主要负担种源收集、品比和保存任务。
因为基地建设前种植茶叶,所以一边观花,一边采茶,也是郊游一大乐事 桐子花与別的花儿不一样,她身上有层厚厚的油腻,还有股稍微闷人的气味,有的人会因为此而不喜欢,然而正是因为她这种特殊的油腻和气味,所以她不生虫子。
她是用这种与众不同的方法,有效地保护花朵,直到结成果实。
看着绿油油的茶叶,会治家的妻早己忘记了赏花,还催我快点来采,而我的心早己回到了童年。
像蚂蚁一样爬桐子树,是我们小时候的一大乐事。
但由于爬树也会损坏树枝,所以大人们也偶尔干涉,但有一个时间除外,那就是去摘桐子叶来蒸包谷粑粑的时候。
乡里有个传统,每逢节日,家家户户都要做粑粑。
把糯米用石磨磨成粉,再加点红薯或玉米粉加温水调匀,再放温锅里捂一夜,第二天等发酵后,用一张张桐子叶包好,放在锅里猛蒸,就成了让人想吃的叶叶粑粑了。
当我们蹦蹦跳跳去摘桐子叶的时候,母亲会叮嘱:莫在一根树上摘得太多,也莫摘太嫩的,更不能摘带花的。
我们知道母亲是怕伤到桐花,不然就不结果了。
而我偏偏喜欢嫩的,我想,用这些嫩叶子蒸出来的粑粑一定感觉到桐子花味。
母亲在发粑粑之前,会放几颗糖精,所以蒸出来的粑粑甜甜的。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又粘又绵又甜的粑粑,是我童年时最美、最幸福的味道了。
桐花开了,就是吃栽秧泡的时候,田坎上、山坡上随处都长着,它虽然长着刺,但母亲会在劳动之余冒着被刺的风险把它采下来,装在用桐叶做成的框框里带回家,成了我们每天盼着的一份希望。
当栽秧泡成熟了,桐子叶也刚刚长大,我们把它摘下来,对折成一个小兜兜,或者是做成盆盆、碗碗,拿来摆家家玩。
一边玩,一边用小脏手抓栽秧泡吃。
吃饱了,玩夠了,还要比谁折的桐子叶玩具最乖、最牢固。
每当我们在桐子树下玩得起劲的时候,也往往听到在对面干功夫的春伯唱起“桐子开花陀打陀”的山歌,但那时还不知道睡不觉的滋味。
记忆中,桐子花开时,邻村的娇娇也会翻过山头与我们一起玩。
如今,岁月悠悠,时光远行,情歌己不知归处…… 秋天,包谷收了,挖红薯的时候,桐子果也变黄了、黑了、成熟了。
这时候,打桐子就成了每家每户的大事。
因为父亲在外工作,长长的竿子我挥不动,只能选择较短的,我爬上树一阵乱打,而母亲则背着背篓在树下手忙脚乱的捡。
七八十年代,真是个"桐子"流行的年代,家里添置的很多东西都与桐子有关,如背篓、粪筛,也有我们用桐子树做成的枪枪。
桐油的具体用途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我的成长确得益于它。
小时候,我肚子时常痛,母亲就在鞋底上途点桐油在火上烤热,再放在我小肚上反复揉,我在母亲一边揉一边哄的声音中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说起桐子,让我记忆深刻的还有剥桐子。
那是在生产队的队屋里,几十把粪筛一字排开,男女老少,全家大小齐上阵,欢声笑语,打情骂俏,那个阵势,那股热闹怎一个了得。
因为按剥的桐籽记工分,所以困了打个盹,饿了吃个熟红薯,那红薯的香味是今天怎么也烤不出的,我想恐怕是缺少桐子的缘故。
秋后,天气转凉,桐子树完成了一年的任务,就开始落叶、退守冬天了。
我们又被大人指使去树下撸桐子叶拿回家做柴火。
每当看到干桐叶铺上厚厚一层,我就忍不住冲进打滚,稀里哗啦压碎干桐子叶,滚得一身…… 桐子是队上的一股重要财源,也是村里勤快人的经济来源,是捡來的收入。
剥好的桐籽要晒得干干的,等到赶场,大箩筐、小背篓,肩挑背驮,浩浩荡荡的卖桐籽队伍是如今再也看不到的一道风景。
卖了桐籽,就能补贴家用了,作为奖励母亲给了点零花,也是我最得意的时候。
这正是“桐子开花结桐子,桐子落了童子乐”。
我快乐的童年离不开桐子花的装点……光阴易逝,岁月流金。
而桐子树在心中却越长越壮,越长越美。
如今,青涩回旋,油桐经济又被重新挖掘、发展起来了。
每当桐花盛开时,更是繁花似锦,游人如枳。
油桐,给百姓带来了丰厚的经济效益。
桐花,成了家乡一道的靓丽美景。
相信,家乡的油桐树一定会保持它独特的精魅力,桐花的故事,将永远美丽动人,油桐经济,必将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