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吐鲁番2019年5月

1年前 (2024-04-21)
新疆吐鲁番2019年5月耿涛 吐鲁番,这个名字在心里咀嚼几次,恍惚有种遥远的异域色彩。
吐鲁番城市不大,一个繁荣忙碌的边地小城,到处都是维语的招贴和带有风格的建筑。
阳光如同白雪纷纷扬扬,被它覆盖的事物都有短小的阴影,那些被阳光照得几乎透明的杨树叶子和葡萄藤叶,无不在提醒我:这里是历史上的高昌古国和葡萄的故乡。
没到吐鲁番之前,我对它印象仅仅停留在高温和葡萄上。
其实吐鲁番的气温并非居高不下,"夜穿皮袄昼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当地的民谣就形象地描述了昼夜温差的变化。
这座有着"火洲"之称的城市的气温,如同维族姑娘美丽美丽的身段曲线,始终富于起伏。
但它闷热的空气却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习惯,当地民居的墙壁厚实,窗户通常偏小,白天大多是门窗紧闭,将热气拒之户外,而屋前的长廊上蔓生着葡萄、丝瓜等植物,着力营造出一方绿色荫凉的天地。
  “ 吐鲁番"在尔语中是"低地"的意思。
也是中国地势和夏季气温最高的地方,地表最高温度达到过令人咋舌的82摄氏度。
去过火焰山的人曾夸张地说"那里的温度高得令人难以忍受,有的人连鞋底都烫掉了"。
但在"丝绸之路"畅通的时候,众多的商旅拖着疲惫的脚步途经吐鲁番时,通常会停歇下来,在这里计算着下一个旅程的距离、时间和利润。
那时的吐鲁番是古丝调之路上的一个重镇,西汉时期,吐鲁番绿洲上的交河就是西域三十六国中车师国的王都,汉时设高昌,唐设西州,而负责西域军政的安西都护府治所就设在附近的交河。
 坎儿井,吐鲁番地区非常炎热,水份蒸发的速度很快,尔族先人们就在地下修筑了数以千计的暗渠。
这里的水源,便是天山的博格达峰和西部的喀拉乌成山夏季融化的雪水,从天山到吐鲁番,古人利用定位等方式,在戈壁滩上掏出了一道道暗渠,演绎成荒漠上的生线。
这些与绿色、生攸关的流水,带着遥远雪山的声音,终年在大地淌不息,现在它已与长城、京杭大运河并称为"中国古代三大工程"。
据说林则徐赴南疆踏勘垦地时,曾途经吐鲁番城,他在日记中曾写道:"见沿途多土坑,询其名,曰‘卡井’,能引水横流者,由南而北,渐引渐高,水从土中穿穴而行,诚不可思议之事!" 有了坎儿井,大地上的葡萄们就有福了。
遗憾的是五月的新疆,葡萄尚未现身,离市区十公里的葡萄沟,实际上是火焰山西侧的一个峡谷,但长满葡萄藤叶的沟壑,已如一道翡翠的画廊。
那是吐鲁番最有名的地方,整个葡萄沟遍植无核白葡萄、马、红葡萄等十多个品种。
歌唱家关牧村曾经演唱过《吐鲁番的葡萄熟了》,我一直觉得对于尔人而言,绿色几乎已融进了他们的灵魂。
上帝总是公平地分配各种资源,塔克拉玛干沙丘纵横,寸草不生,而地下却蕴藏着丰富的石油;世上最好的苹果,生长在天山南麓阿克苏的果园中;而吐鲁番出产的葡萄,能与法国波尔图的相媲美。
魏文帝曹丕曾对吐鲁番的葡萄大加赞扬,认为南方的龙眼、荔枝远比不上吐鲁番的葡萄。
在整个吐鲁番盆地到处都可以看见葡萄晾房,为了通风,晾房的墙壁上开有许多方形花孔,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如同一个个酿造甜蜜的蜂巢。
在葡萄沟,我目睹一个卖葡萄干的维族姑娘,在自己的摊位前旁若无人地跳舞,这真是一个快乐,懂得生活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