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爽国产美食大片还是顶风上线了_电影号图文

7个月前 (04-20)

Sir被甜哭了。

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天。

在疫情期间被积压的两大欲望,一次性得到满足——

美食,旅行。

是此时最爽的大片,一场足不出户却无比奢华的感官。

克制是什么?

顾不上了。

Sir就是要这么放肆地勾引,挑逗,教唆……

反正大家都吃不到。

来呀,互相伤害呀——

《风味人间》 第二季

一部杀伤力的纪录片。

陈晓卿导演,《舌尖》1、2季团队。

季豆瓣评分9.1,总播放量破9亿。

美食纪录片已经够多,还能怎么拍?

《风味》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把吃这件事,拍出了磅礴的史诗感——

“镖旗鱼”,仿佛是人类与海洋的搏斗。

△ 世界名画:《少年与海》

把美味这木讷玄学,拍出直观可见的科学性——

通过超微观摄影,我们就能看到火腿腌制时,盐粒是怎么慢慢渗透进肉里,又是怎么风干结晶的。

△ 被化学演示馋哭还是头一次

季就大肆放毒。

到了第二季,《风味人间》竟然更过分了……

它寻遍了世间的“罪恶”:

西式的马卡龙,珍珠雪崩蛋糕。

中式的拔丝,蘸糖烤鸭皮。

人间百味,独取一种——

甜。

在全球25个国家和地区,拍摄了超过300种美食。

《风味人间》第二季环球寻味,也是全球播出,让风味走遍人间,不管你在世界哪个角落,都会被甜到。

有句话说:你之蜜糖,我之砒霜。

但对于很多人而言,糖比砒霜还毒啊,它是发胖、油腻、的祸源。

糖做错了什么?

其实在古代,糖是一种品。

种植粮食谷物的耕地都紧张,没多少余力去种植生产糖的经济作物。只有富庶的人家,才能消费得起糖。

季羡林还专门写过一部《糖史》,把糖作为中国社会对外交流的重要标的物。

甜味实在太美妙了。

人类几乎认为,甜大概就是幸福本身了吧。

来之不易的幸福是苦尽甘来,说到心尖上去的话是甜言蜜语,称呼爱人也要叫做honey……

但现在。

由于工业化制糖,甜太容易满足了。

一杯奶茶,一瓶肥宅快乐水,一盒冰淇淋……

我们被引诱摄入了过多的糖,我们的体型与健康,成为了味觉的俘虏。

甜,这种的滋味。

失去了它的美妙,成为一种人性的弱点。

我们还能够重新净化、澄澈我们那操劳过度的味觉吗?

《风味人间》第二季不是放毒那么简单。

甜,已经唾手可得。

但《风味》要做的是——

给糖“消毒”。

把甜还原回甜最初的美好。

(哇,好感动。

感觉这样吃完就不会变胖了呢……)

首先打破一个成见——

甜并不是一种俗艳、单一的味道。

只不过我们已经忘记了它的丰富和微妙。

尼泊尔,喜马拉雅南麓。

那里有以最原始方式,采集蜂蜜的人,被称为——

蜂蜜猎人。

世界上。

能让人类不惜历尽千难万险去品尝一口的,或许只有甜这种味道了。

仅借助绳索攀爬,没有任何防护。

而脚下,是百米悬崖。

每年,都有人为这项危险的工作付出生。

攀岩采蜜,烟雾开路。

考验蜂蜜猎人身手的时候到了。

点燃枝叶产生的烟雾,是对付蜜蜂的武器,可也极易引燃藤梯。

为了避开喜马拉雅巨蜂的攻击。

猎蜜人既要晃动燃烧物驱赶蜜蜂,又要确保不烧到梯子。

待爬到蜂巢的位置,一系列更惊险的操作开始了——

用一根细绳连接藤梯,将同伴递上来的细竹竿,楔入岩石缝隙。

再借用固定住的竹竿,缩短身体与崖壁的距离。

右脚支撑刀具,仅凭左脚脚尖站立。

一个蜂巢只取一半,确保来年有蜜可采。

胜利的果实,总是分外甘甜。

风险越高,回馈也往往就越丰厚。

晚餐时间。

因蜂蜜的到来,更有仪式感。

只需一勺蜂蜜,平常食物瞬间焕发光彩。

淋在刚出炉的古隆面包上,饼皮的酥脆焦香,配上蜂蜜的甘甜醇厚。

在今天,甜味早已不是稀罕物。

可面对这样一篮全世界获取难度最高的蜂蜜,仔细看,猎蜜小哥眼睛发亮,蜜放在嘴边,却迟迟没有吃。

眼中是淡淡的不舍,和浓浓的珍惜。

在获取甜味更艰难、更原始的地方,在最懂得甜蜜的代价的人们身上。

才格外凸显出,甜的珍贵。

糖是人间宝,是过去财富和权力的象征。

2000多年前,甘蔗传入中国。

数百年后,随着制糖工艺的成熟,甜味才上了老百姓的餐桌。

从被发现到普及,我们用上千年的时间,才换来——

甜的苏醒。

中国扬州。

天还没亮,白案总厨王猛已经忙活起来。

作为一日的餐,扬州早茶讲究的是个甜度适中。

三十年的面点经验,让王猛最熟悉糖的妙用。

取时令蔬菜,撒入大量白糖,铺垫底味。

再加入盐和猪油增香。

将馅料放入面皮,团成斗状,再以咸鲜火腿末,点缀顶端。

一道翡翠烧麦出锅。

甜中带咸,咸不压甜。

隔着面皮,甜的温润已似隐若现,呼之欲出。

而另一道面点,只有功力深厚的内家高手才能驾驭。

(因内功太深,动作迅猛,Sir特意做了慢速图)

将面团充分发酵,松软,而又不易成型。

2公斤面粉,铺上1公斤糖。

再撒入糖渍数日的猪板油丁。

将糖和油封裹、擀后,放入蒸屉。

高温下,糖和油充分溶解,快速渗透,糖已消弭于无形。

加之水蒸气作用,油糕不断膨胀,呈半透明的芙蓉色。

一道千层油糕,绵软甜润,可达惊人的64层。

千层油糕与翡翠烧麦,并称“扬州双绝”。

“绝”在——

糖无从找寻,而甜却无处不在。

温婉细腻的口感,融入日常生活。

而在亚洲另一端,不约而同地,也被糖一发入魂。

伊斯坦布尔。

早在13世纪,这里的甜点就闻名于世。

其中一道来头,被称为“土耳其甜点皇冠上的明珠”——果仁蜜饼。

当地也叫“巴克拉瓦”。

看卖相,酷似我们常吃的那种起酥。

但制作难度极高。

成为一名巴克拉瓦糕点师,要磨炼上少十数年。

十八岁的萨哈特,已经学了七年擀面皮。

擀面皮是制作巴克拉瓦的步,却绝非最简单的一步。

将十几张面皮同时擀压。

近看,每张都薄如纸,绵如缎。

厚度不超过0.1毫米,吹弹可破。

薄到什么程度?

一个动作最直观展现。

注意看,面皮不是被揭下来,是被吹下来的。

再加入奶酪,撒开心果碎,上下覆盖20层面皮。

还没完。

决定巴克拉瓦成色的关键一步,是对糖的运用。

将白砂糖倒入热水中,熬糖时,加入柠檬汁。

柠檬汁让甜度更高,黏度却变低,不易结块。

温度、酸度、水和时间,都能给糖液带来色泽、黏度、拉丝长短的微妙变化。

连方程式都难以计算的平衡,一个多年的巴克拉瓦面点师,凭手感即可拿捏。

是多年的经验打造出,生手中的行家,凡人中的匠人。

经过焙烤起酥的甜点,出炉后再浇上这层糖浆。

甜蜜与油脂交相呼应的一瞬间。

甜被唤醒。

酥皮在口腔中坍塌,浓郁的香气,紧随酥脆的口感而来。

扬州双绝和巴克拉瓦,都是人类用的创造力,把入口即化的糖,作出无穷的层次。

从最深处唤醒你的多巴胺。

糖可以唱主角。

也可以点化平凡的食物。

甜得不动声色。

川菜,讲究糖与调味料协同。

诸如荔枝口的宫保鸡丁,鱼香味的鱼香肉丝,都创造出多层次的味觉体验。

糖还有更妙的用法。

四川青城山,自家院子邀请亲友聚餐,称作“坝坝宴”。

别看环境简陋,乡厨做的都是最道地的家乡味。

一道大菜起锅。

大锅烧热,猪肉煮八分熟,切连刀薄片。

九成肥,一成瘦,在层与层间嵌入红砂糖,错落置于土碗中。

水中调油,加入红糖,旺火熬成糖油,给猪肉涂上重彩。

糯米煮到半熟,再经过糖油洗礼,与猪肉紧密贴。

便是象征着吉庆的,甜烧白。

白肉的油脂瘫软在清甜的糯米上,口感沙糯缠绵。

糖已经融入肉的醇香,绝不喧宾夺主。

必须得打破你的一个常规思维:

甜,不一定是糖。

有些天然物质同样具有甜味,它们是甜中“高级脸”。

比如六到八成熟的鸡头米。

品相最好、甜味最足的,苏州人称之为“大丹”。

其质地娇柔,只需朴实的烹饪,就能还原它的甘甜。

吃鸡头米的时节,一年不过一个多月。

人们费时耗力,就为尝到这一口甜。

汪曾祺:鸡头米老了,夏天就快过去了。

再比如,鲜甜的海胆。

值得为它“上穷碧落下黄泉”。

世界上一支海洋民族,巴瑶族。

为了适应水下的水压,从小把耳孔穿洞,以自由潜的姿势,在海底行走,五分钟不戴任何设备。

他们的饮食所需,基本都来自海洋。

海胆黄富含游离氨基酸,颗粒细腻的脂肪,具有细腻的甜味。

甜得不显山露水,低调馥郁。

甜,也是世界上、最共通的味道。

人有趋甜的本能。

也不惧于站在甜的相反面——

苦。

比如苦瓜排骨汤。

像是一场少儿不宜的……

SM。

我们用尝苦头的方式,到达快乐的彼岸。(据说人是年纪越大才越爱吃苦瓜的)

一阵清苦过后,袅袅升起回甘,口舌生津,余韵绵长。

那感觉,仿佛是尝到了哲理之味。

所有的悲喜起落,经历过漫长的隐忍与坚守,终成万千滋味。

只有经过苦的提炼,才能真正懂得,触手可及的甜,已是最朴实无华的幸福。

甜的意义,归终不过“味道”二字。

口舌之欢背后,是无数藏于味觉体验中的生活、情感细节。

穿越茫茫山海,或珍而重之地收藏,或悄无声息地融汇。

喜马拉雅的崖蜜,扬州的“双绝”,苏州的鸡头米,塔塔甘岛的海胆……

甜到世界的尽头。

甜入你的心底。

你只有知道了人生的五味杂陈,才更在乎甜的安慰。

无论经历如何的酸楚苦涩,也始终相信能迎来生的甘醇。

那才是我们尝遍人间,最珍贵的一味。

确定。

你不来仔细品一品?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